阳春三月,关外苦寒之地仍然是万里冰封,南国却已经是万物复苏生机勃勃。
南海一座小岛上,一座大宅隐藏于群山之间。正门上方挂着一个牌匾,上书
「逍遥山庄」四个大字,字体大气磅礴法度森严,显是出自名家之手。院墙之内
屋宇极尽奢华,后宅一个花园之中,假山湖水相映生辉,宛然便是江南大户人家
的景象被宅院的主人照搬到了这南海孤岛。
花园里,一个紫衣少女斜倚在凉亭的栏杆上,缓缓将米粒撒在湖水当中,水
中红鲤互相争食围成一个又一个圆圈,在朝阳的照耀下仿佛朵朵红色菊花盛开一
般。这少女大约十九岁年纪,面目娇好,尤其一对眉毛弯如柳月,甚是惹人喜爱。
然而这美丽脸上却是一副忧愁的表情,目光并没有看向水中的红鲤,而是望
着空中飞来飞去的山雀,口中喃喃自语道:「我如果能变成一只真正的鸟儿该有
多好呀!」
花园南侧是一座二层小楼,二楼卧房的窗子开了半扇,阳光透过窗纱照在屋
子里,在墙壁上映出了繁星般的光点。卧房中摆着一个极大的象牙床,象牙本就
极为珍贵,便是一双象牙筷子也值得上百两银子,这一张大床居然全是用上好的
象牙做成,可说得上是价值千金了。
大床中央睡着一对青年男女,那少年大约二十出头,仰躺在床上,剑眉入鬓
鼻子高挺,相貌甚是英俊,只是脸色十分苍白,给人一种病怏怏的感觉。那女孩
儿面向少年,侧身蜷缩在他身边,大概只有十六岁的样子,一脸稚气,琼鼻小口,
小小年纪便出落得楚楚动人。大概是天气有些热了,女孩儿一条雪白的胳膊伸在
被子外边,被子被她夹在腋下,露出了半截光洁的裸背。
忽地那少年眼帘微动,皱了皱眉,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呻吟。女孩儿听到声音,
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手肘支起半边身子,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见到少年正
睁开眼睛,立刻坐起了身子,惊道:「呀!少爷,你醒过来啦?」少年听到女孩
儿的声音,转过头来看着她,却是一脸茫然。
女孩儿看到少年有了反应,欢叫道:「呀,太好了,少爷,你总算醒过来啦!
你真的醒过来了!「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关切的问道:」少爷你觉得怎么
样,会不会头晕?「少年张了张嘴,才发出嘶哑的声音:」这是哪?「
「这是家里呀,少爷。」女孩开心的笑了起来,「你被坏人打下了山崖,是
张总管把你救了回来,王大夫说你摔到了脑子,身上倒是没有大碍,只要能醒过
来,便没什么事了。你回来后躺了八天都没有醒,可吓死人了。」
少年听后皱眉思索了一会,又看了看四周,迷惑的问道:「你是谁?我的头
好晕,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这里是我的家吗?」
女孩儿大惊,「少爷,你真记不得了吗?我是雪儿呀,你不是又在故意吓我
吧?」
少年又是一阵沉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的
头好痛。」
「少爷你先别急,好好躺着,想不起来就先不要想了,能醒过来就什么都好。
也许是昏得久了,过一会就什么都记起来啦。「雪儿一边安慰他一边急忙跳
下床来,她上身只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肚兜,胸前一对乳房已经发育的颇为丰满,
在肚兜上顶起了两个小山包,下身穿着一条月白色的亵裤,将挺翘的小屁股紧紧
的包裹其中。
那雪儿胡乱穿上衣裳,遮住诱人的春色,跑到窗子边大喊:「燕子姐!少爷
醒过来啦!你快叫张总管他们过来!」
凉亭中的紫衣少女听见雪儿的话,心头一震,回过神来:「啊?他真醒过来
了?」雪儿答道:「是,少爷醒了,但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快叫王大夫来!」
紫衣少女听了赶紧把米粒全丢到小湖里,说道:「我这就去叫王大夫,你照
顾好少爷。」说着快步向前院走去。
雪儿回过身来,整理好衣服,又回到床边问道:「少爷,你有什么不舒服的
吗?」少年答道:「我口好渴,头也很痛。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雪儿去倒了
一杯菊花茶,用汤勺舀了一勺送到少年嘴边,他张嘴喝了,觉得一次太少,说道:
「你扶我起来,我用杯子喝。」
雪儿把他扶了起来,把软枕放在背后给他靠着,将杯子送到他的嘴边。少年
咕咚咕咚一口气便把茶喝了个干净,只觉得入口甘甜清爽,连头也不是那么痛了。
恢复了几分精神,少年张口问道:「刚才你叫我少爷,我是什么人?」
「少爷你是这逍遥山庄的少主人,我叫杨雪,是服侍你的丫环。你有些印象
了吗?」少年只是摇头,杨雪又给他倒了一杯茶,问道:「少爷,你还记得自己
的名字吗?」少年喝了茶,又沉思了半晌,摇头道:「不记得了,我叫什么名字?」
杨雪答道:「少爷你姓廉,单名一个驰字,就是马字旁的那个驰。」少年点
头道:「恩,我叫做廉驰,记住了。」
廉驰又连喝了两杯菊花茶,口已经不干了,但还是觉得喉咙火烧一样的灼痛,
便和杨雪说了。杨雪答道:「少爷你昏迷了八天,吃不下东西,全是靠参汤吊命,
现在火可大得紧,一会儿让王大夫给你开一副清热祛火的方子就好了。」又问道:
「少爷你肚子饿不饿?」经她一提,廉驰果然觉得腹中空空荡荡的,杨雪便出去
吩咐厨房拿一锅燕窝粥过来。
燕窝粥还没来,王大夫倒是先到了。只见十多个人一路吵吵嚷嚷的从前院来
到了小楼里。这张总管自从救回了廉驰,便天天守在前院的大厅,得到消息便和
王大夫一起赶了过来。
进到小楼里,张总管回身对众人说道:「大家稍安毋躁,我与王大夫去两人
上去,你们便在这里稍后。」张总管和王大夫上了二楼,紫衣少女也跟了上去,
其余人便留在大堂里自找椅子坐下。
卧室之中,杨雪正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向廉驰说些过去的事。张总管带着
王大夫进了卧房,廉驰看过去,只见进来两男一女,走在前边的张总管大约五十
多岁,身材高大,头顶微秃,一副慈眉善目的长者模样;身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
者正是王大夫,头发花白,干干瘦瘦的,因为这几日都在研究廉驰的病情,精神
也不大好的样子。
再看那紫衣少女,果然是国色天香,肌肤白嫩,胸前双峰高耸,身材高挑,
娇小的杨雪站起来大概只到她的肩头。
张总管一进屋就躬身道:「属下参见少主。几位堂主也得了消息,正在楼下
相候,属下怕他们扰了少主休息,才没让他们上来。」廉驰也不记得他是谁,只
是皱眉点了点头。
杨雪对张总管道:「少爷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名字都是我刚刚告诉
他的。」张总管眉头紧皱,回头道:「王大夫,你快来给少主查看一下,可有什
么不妥?」王大夫走到床边向廉驰道:「少主,让属下来查一查你的脉象。」
王大夫正闭目凝神诊脉,张总管又向廉驰道:「少主,属下虽不想扰了你修
养,但却有一件事情关系重大,不得不问。」廉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总管道:「少主你还记得逍遥大会的事情吗?」
廉驰仔细想了一下,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道:「什么是逍遥大会?我什么
都记不起来了。」张总管一脸为难,犹豫一番,又问道:「那……,关于逍遥丹
的解药,少爷可有一些印象?」
廉驰这下更是不解:「解药?有人中毒了吗?」张总管一颗心沉了下去,叹
了一口气,「少爷你只管安心休养便是了,这些事由属下来处理吧。」然后便站
在哪里,紧皱眉头不发一语。
过了片刻,王大夫睁眼站起来道:「少爷脉象平稳有力,身体已无大碍,只
是这失忆……,唉,恐怕是跌出了失魂症。」张总管急道:「可有医治方法?」
王大夫答道:「这失魂症据说乃是头部淤血所致,并非药物可医,属下并不
擅长针灸清淤之术,还需延请此道高手前来,看看可有什么办法。」又向廉驰道:
「少主不必为此烦恼,只管静心调养便是。少爷身体现在还会虚弱无力,属下这
就开几副补血养气的方子,过得几天便可恢复如常了。」
张总管和王大夫一同下了楼,楼下等待的诸位堂主一拥而上,纷纷询问廉驰
的情况。张总管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去大厅说吧,别在这扰了少主休息。」
众人来到大厅,张总管咳嗽了一声,说道:「少爷刚刚清醒,现在神智还不
是十分清楚,据王大夫说,身体已无大碍。所有人不得走漏消息,对外仍称是少
主正在闭关修炼,除非少主彻底康复,不然所有知道少主被刺之人都继续关押。」
众人齐声应道:「是!」
张总管又道:「你们先各自回府,免得惹人怀疑,我自守在山庄里,只要那
刺客再想加害少主,老夫定然将他生擒活捉!」众人散去,张总管独自坐在椅子
上,一脸忧虑的看着棚顶的灯笼,自语道:「老庄主,你现在在哪里呢?」
后院卧房之内,先前去传话的紫衣少女走到床边,问道:「少爷,可还记得
我吗?」廉驰又是摇头苦笑。紫衣少女道:「奴婢名叫单燕,乃是少爷的丫环。」
廉驰看着单燕杨雪两人,一个亭亭玉立,一个娇小可爱,都是难得一见的美
人,居然都是自己的丫环,心下大是欢喜。
过一会燕窝粥送了过来,单燕坐在床沿上,一匙一匙的喂到廉驰嘴里,杨雪
则坐在凳子上,继续给廉驰讲些关于他的事情。
这岛名叫逍遥岛,是廉驰的父亲廉川明年轻时意外发现的,便在岛上建了逍
遥山庄,带人定居于此。廉川明乃是武林人士,武功高强又颇有手段,几十年来
在手下网罗了黑白两道各路高手,逍遥岛的实力日渐强大。这些高手被分为七个
堂口,由武功高强之人出任堂主,由刚才来过的张总管统一管理。
廉川明为人多疑寡信,所有手下都服了他所配置的毒药「逍遥丹」,每年六
月举行逍遥大会分发解药。如不服下解药压制毒性,必会死的凄惨无比。靠着这
逍遥丹的淫威,另有几个帮派也被廉川明控制在手中。
廉驰是廉川明的独子,三年前他刚十七岁,廉川明夫妇说是到中原办一件大
事,结果一去不回,了无音讯。廉驰聪颖异常根骨绝佳,再加上廉川明四处为他
收集了大量奇珍异果,内力修为已是登峰造极,廉家的烈风掌法也修练得不输乃
父。是以老岛主失踪,逍遥岛众人便听从廉驰号令,张总管尽心辅佐,再加上逍
遥丹的解药只有他一人知道,众人自不敢生出二心,这三年来倒也没出过什么岔
子。
廉驰听了自己身世,不禁微微皱眉,心下嘀咕:「我这老爹可不是什么好人,
搞了毒药给人吃下,如果不听的他的话便是连命都没了。啊呀,这下可糟糕了,
张总管刚才向我问解药的事情,我如果给不出,这老爹的属下一定不会放过我。
看那张总管刚才哭丧着脸,回去和别人一说,那些吃了毒药的人非把我撕了
不可。「
想到这里,连嘴里吃的燕窝粥都没了味道。
单燕将一匙粥送到廉驰嘴边,问道:「少爷你还记得是怎么跌下山崖的吗?」
廉驰又是皱眉摇头。
单燕叹气道:「那天早上我和少爷两人去山上采药,一路爬到了后山的山顶,
然后……」单燕脸色绯红,犹豫了一下又继续到:「然后我到林中去小解,突然
听到少爷你大叫了一声,我急忙出来,却没看到少爷,只见到一个黑衣人向山下
跑去。我四处寻找,最后才发现少爷你躺在山崖下边。我急忙赶回来喊人,最后
张总管带着几位堂主下去山崖,才把少爷救了回来。」
杨雪插嘴道:「少爷你回来的时候好吓人的,头上破了个大口子,流得全身
是血,燕子姐守着你哭了一整天呢!如果不是王大夫说你没事了,我看她非哭死
不可。」单燕大羞,放下碗便去杨雪腰上瘙痒,口中道:「还说我,你自己不也
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
杨雪受不了痒,跳起来咯咯笑道:「少爷,燕子姐又欺负我了!」廉驰被他
们一闹,心情也开朗了许多,笑道:「等我身体好起来,就帮你抓她的痒。」
「哼,你便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心里也还向着雪儿,就喜欢来欺负我。」单
燕皱眉说道。
廉驰吃过了粥,杨雪又从外边拿来了水盆毛巾,说道:「少爷,我给你擦擦
身子。」一把拉开他身上的薄被,廉驰这才发现,自己被子下边的身体竟然一丝
不挂。赤身裸体的暴露在两个美女面前,廉驰不禁大是尴尬,忙说道:「这个,
这个还是不用了,过几天我能动了自己来吧。」
杨雪见廉驰羞得满脸通红,觉得大是有趣,「嘻嘻,少爷,你的脸都红了耶。
这几天你大小便都是我和燕子姐帮你的呢。你从前最爱干净,每天都要洗澡
的,现在你洗澡不方便,便每天给你擦擦身子好了。「杨雪拧干了毛巾,单燕扶
着廉驰,两人仔细将廉驰的身体擦了个遍。
廉驰软绵绵的靠在单燕身上,鼻中满是少女的体香,身上被杨雪轻柔的擦拭,
胯下不禁就有了反应。单燕看在眼里,羞红了脸,转过头去看向窗外,心中想道:
「这人便是不能动了,心中也满是龌龊念头,本性就是这么下流,摔坏了脑子也
死性不改。」
杨雪将廉驰从头到脚插了一遍,回过头来,却看到廉驰勃起的阳物,「嗤」
的一声笑了出来,眨了眨眼睛,换过一条毛巾包起了那玩意,轻轻抚弄了起
来,口中还问:「少爷,这样擦舒不舒服啊?」
廉驰被她弄得呼吸粗重,几乎舒服的哼出声来。脑中满是早上杨雪醒来时的
样子,娇小的身上只穿了一个小肚兜,雪白香肩的好像羊脂做成一般,胸前两团
鼓鼓的凸起,让人浮想联翩,活脱脱一个迷死人的小妖精。
单燕听到廉驰呼吸声音有异,回头一看,见到杨雪跪在床上,手中正抓着廉
驰的阳物套弄,大是气恼,在杨雪翘起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斥道:「你别胡闹
了,他现在哪禁得起你这么折腾!」杨雪吐了吐舌头,拿起毛巾跳下床来,说道:
「燕子姐,扶少爷躺下吧,我去洗毛巾。」说完端起水盆就跑了出去。
单燕摇了摇头,扶着廉驰躺回去,又帮他盖好被子,说道:「少爷,你身子
刚好,还是好好休养才是,不要胡思幻想别的了。」廉驰很是不好意思,「恩」
了一声,便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单燕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皱着眉头看着廉驰,
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廉驰刚刚清醒,精神还不大好,过不多时便真的犯起困来,心中祈祷:「老
天保佑,这一觉醒来,便是什么都记起来就好了。不然其它还好说,那些属下到
了六月吃不到解药,便要来找我抵命,只怕死前还要被那些人折磨一番,到了黄
泉路上也要一路被人打骂。」
世事往往不能尽如人意,之后几天廉驰睡睡醒醒,但是一直想不起一丝关于
过去的事情。张总管每天都要带着王大夫来探望几次,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单燕
杨雪两个美貌丫环轮流照顾着廉驰,晚上便睡在他的床上,两人早就被他收入房
中成了他的女人,倒也不用避嫌。廉驰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已经有了几分力气,
便不时从她们身上揩油,只要是凸起的部位就都想摸一下,杨雪倒不觉得什么,
单燕却是十分恼火,将他骂了好几次。
这天晚上,两女正服侍廉驰进餐。本来他已经可以自己动手,却偏要人来喂
他。单燕不愿,便把筷子交给杨雪,自己跑到花园里去了。
杨雪拿夹了一块虾仁送到廉驰嘴里,笑道:「嘻嘻,燕子姐又生气了,她一
不开心就喜欢到小湖去喂鱼,咱们这的鲤鱼是越来越肥啦。」廉驰吃了虾仁,郁
闷的说道:「她整天总对我板着个脸,我就是想摸一下她的胸口都会被骂,你不
是说她也是我的女人吗?」
杨雪笑道:「她现在对少爷已经是好多啦,去年她刚被送来那会儿,整天又
哭又闹的,哪有现在这么好说话。」廉驰倒不知道单燕过去的事,一伸手,抱住
杨雪的腰将她拉到怀里,问道:「她是去年才跟了我的吗?」
杨雪身子很是娇小,被廉驰拉到怀里,伸手已经够不到凳子上的食盒。廉驰
从她手中拿过筷子,笑道:「雪儿,你来告诉我的燕子的事,我来喂你吃东西好
不好?」杨雪在他怀中扭了几下,嗔道:「你自己可以吃还要人家来喂你。」廉
驰在她腋下戳了一下,道:「快说,不然我打你屁股。」
杨雪把头靠在廉驰胸口上,叹了口气,说道:「其实燕子姐也很可怜的。她
本是飞鱼帮的大小姐,她爹单老爷子也是你的手下。好像是少爷交给他的任务没
有做好,去年逍遥大会上少爷很是生气,本不想给他解药了。但是又听人说单老
爷子有个国色天香的女儿,就对单老爷子说,只要把女儿送来就饶过他,单老爷
子没办法,就只好把燕子姐送给少爷做了丫环。」
廉驰听了一时羞愧的无地自容,这果然是什么爹生什么儿子,老子阴损,给
手下吃毒药;儿子缺德,逼手下送女儿,一对父子坏的头顶生疮脚底冒脓,现在
廉川明失踪,廉驰摔得没了记忆,只怕便是遭了报应。
杨雪见廉驰一直在发呆,问道:「少爷,你怎么了?」廉驰回过神来,道:
「原来我是这么坏的一个人,难怪燕子这么讨厌我了。如果她不喜欢这里,我便
送她回家好了。」杨雪急忙摇头道:「少爷你可千万别,你要了燕子姐的身子,
她已经没办法再跟别人了。我看她今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你只要以后对她
好些,别总惹她生气便是了。」
廉驰又问道:「雪儿,那你是怎么来到这做我丫环的呢?」杨雪答道:「我
本来是个乡下孩子,五岁那年家乡遭了旱灾,人们都靠吃树皮过活,刚好有人来
收家奴,我爹就用我跟人换了两斗小米。后来就被人用船送到逍遥岛上来了。」
廉驰轻轻抚摸着杨雪的头,道:「可难为你了,那么小年纪就要来伺候别人,
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杨雪抿嘴笑道:「也不是了,老爷让我给少爷做丫环,其
实就是整天陪着你玩,也没做过什么重活。少爷一直对雪儿很好,每年都送雪儿
很多新衣服穿。」
两人正在说些闲话,单燕又走了回来,一进门就见到杨雪跨坐在廉驰身上,
嘴里正叼了一块鸡肉向廉驰嘴里送。单燕忍住怒气,重重哼了一声。杨雪听见声
音,从廉驰身上爬下来,躲到廉驰背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笑道:「燕子姐,
你这么快就回来啦。」
单燕皱眉对廉驰道:「少爷,不是单燕多事,如果你没受伤,便是怎么闹我
都不会管你。现在你还是静下心来修养的好,别因为一时贪欢搞坏了身子。」廉
驰知道是自己对不住她,但被她训斥仍是不大舒服,反驳道:「不就是亲一下嘴
么,怎么会亲坏了身子,看你大惊小怪的。你不给我亲,还不许我亲一下雪儿吗?」
单燕气道:「谁知道你亲了嘴之后又会想做些什么?我回来是向少爷说,张
总管叫我到前院大厅去,可能要晚些时候才会回来,饭后半个时辰要吃药,你们
可别给忘了。好了,我去前院了,不管你们了。」说完一转身便出了屋子。
廉驰见单燕气恼之中仍不忘提醒自己吃药,心下大是感动,对刚才自己的行
为也是十分后悔。一拍雪儿的屁股,说道:「好了,少爷以后要做圣人了,你这
个小妖精可不许再来勾引我。」杨雪爬下床来,收拾碗筷,撅着嘴道:「哼,要
做圣人还来拍人家屁股!」
廉驰笑道:「你的身材这么好,小屁股挺翘挺翘的,便是圣人看见了也要忍
不住去拍一下。」杨雪笑道:「燕子姐的身材才真叫好呢,比我高了整整一个头,
一双腿又细又长,少爷你以前最喜欢摸燕子姐的大腿了。」
廉驰回想起单燕的身材来,果然是纤细修长,让人神魂颠倒。口中却不承认,
说道:「腿长便了不起吗?」一拉被子,伸出自己的一条腿来,道:「少爷我的
腿也是又细又长啊,你看,还有很多毛呢,毛也又细又长。」
杨雪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捂着肚子倒在床上,小脑袋顶住廉驰的胸口,说道:
「好啦,是少爷你的身材最好,过几天把燕子姐的衣服给你穿上,肯定是个大美
人呢!」
第二章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逍遥山庄里却是灯火通明,便是没人去的墙角也挂上
了风灯,整个宅院被照得亮如白昼。
因为廉驰被刺,庄内守卫森严,单燕一路经过了十多道盘查才来到了前院的
大厅里。
大厅里张总管面向大门,坐在了中间的主位上,七位堂主与王大夫分别坐在
两侧。
张总管见单燕进来,问道:「单燕,少主现在身体如何?」单燕答道:「少
爷已经有了几分力气,再过两天大概就可以下床行走了。只是记忆仍旧没有恢复。」
一个身穿黑色马甲的中年壮汉问道:「王大夫,这病你真的治不好了吗?」
王大夫摇头道:「这失魂症极是罕见,我也是平生第一次遇到。之前听同道
中人说过,这失魂症是由于头部受到猛烈撞击,淤血堵塞了头部经脉所致,是以
无法用药物调理,只有用金针刺穴,疏导了淤血才有希望治愈。但这也是传言而
已,并没有实际可以参考的病例。我又不会针灸之术,只好等中原那边寻来此道
高手,这才可以一试。」
一个五十多岁的道人说道:「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中原各个暗舵,命他们遍请
天下名医,过几日
就专门派船送上岛来。只是,这高明的医中圣手,恐怕难以请得动呀!「
之前那个中年壮汉道:「云松道长,有谁敢不从,你只管来找我陆当荣,不
管他是哪路神仙,定叫他乖乖顺顺的来为少主医病,连屁也不敢多放一个!」
王大夫道:「陆堂主,不可如此鲁猛啊,要知那头部不比寻常部位,施针只
要微有几分偏差,就算不会要了性命,恐怕也要落下残疾,你强把人掳来,他如
果心存不满,报复在少主身上,我们可就百死莫赎啦!」
陆当荣道:「那该如何是好?难道还要少主亲自上门去求他?」
张总管一抬手道:「距离逍遥大会还有三个多月,未尝没有转机,就算少主
失忆,慢慢调理也还有康复希望。这些事先放在一边,以后再做计较。」又对单
燕道:「单燕,你先坐下。今晚请你来,主要是问一些关于少主被害当天的事情。」
单燕应了声「是」,坐在了最末的一个椅子中。
张总管向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道:「好了,现在人到齐了。白堂主,这
便请你说说这几日查到的线索。」
这白堂主年约四十,面白无须,头戴方巾身穿白袍手持折扇,很有成熟男人
的魅力。他本来是江湖上的一个淫贼,武功高强,而且头脑灵活,纵横江湖七年
都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后来惹怒了天下豪杰,被黑白两道高手全力抓捕,走投
无路之下,被廉川明找到,带他躲上了逍遥岛。他足智多谋,很得廉川明赏识,
如有难以决断的问题,往往都要与他研究,大家都称他为逍遥岛的「智多星」。
白堂主站起身来道:「这几日我仔细思索,对于刺客身份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这便请大家帮忙参详一下。」
一个年纪七十多岁的白发老者激动的站起来道:「出事之后,老夫便立即派
人大搜全岛。我逍遥岛方圆不过五十里,也没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结果却一无
所获。这刺杀少主的定是我岛内人所为!白堂主,你可是知道了这刺客是谁?」
秃头的江堂主撇嘴道:「就是那帮废才,我如果躲起来,保管他们一年都找
不到!」
白发老者待要发怒,白堂主道:「罗老堂主,这江堂主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武功高手如果有心隐匿行踪,确实难以察觉。你还是稍安勿躁,听我慢慢道来。」
罗堂主冷哼一声,坐了回去,「如果被老夫抓到那狗贼,定将他碎尸万段!」
白堂主将折扇一展,说道:「我逍遥山庄成立已有三十多年,远离中原大陆,
在武林中发展势力也是极为小心,是以直到现在江湖上也无人知道我逍遥山庄的
字号。每个加入逍遥山庄的人都要服下逍遥丹,以示绝无二心。每年六月举行逍
遥大会,根据每个人一年的表现加以赏罚,并发放这一年的逍遥丹解药。这解药
的配方,便只有庄主一人知晓。三年前老庄主离岛,并将解药的配方传给了少庄
主,现在老庄主了无音讯,可以说这解药,便只有少庄主一人知晓。」
江堂主又大声道:「白松,你说的这些人人都知道,现在少主被人打得什么
都不知道了,今年的解药就没了着落,大家都要完蛋,你还在这说什么废话?」
白松微笑道:「江堂主,你让我把话说完。」又继续向众人说道:「正如江
堂主所说,这刺客一击正中我逍遥山庄的要害。我逍遥山庄一直与世无争,又是
什么人要致我逍遥山庄于死地呢?」
白松向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胖子道:「王堂主,你上岛最晚,在老庄主找到
你之前,你可曾听过逍遥山庄的名字?」
王堂主摇了摇头,脸上的肥肉也跟着一阵抖动,说道:「不曾听说,我王家
世代从事海上走私,对这片海域可说是极为熟悉,但是家传的海图上也没有这逍
遥岛的记录。」
白松又对云松道人说道:「云松道长,你翔鹰堂专门负责收集江湖上的消息,
可曾听过有人在江湖中提起我逍遥山庄或是老少两位庄主的名字?」
云松道人也摇头道:「没有。」
白松又对王堂主道:「王堂主,你负责逍遥山庄与中原大陆之间的船只往来,
你说有人可会潜入逍遥岛吗?」
王堂主道:「除了每月一趟的送货船外,就再无其它船只来往,货船上的人
员都是固定的,来多少走多少,上来岛的货物也都经过仔细检查,所以不可能有
人混上岛来。」
江堂主道:「那刺客也不一定是从货船上来,也许是乘自己的船偷渡过来也
不一定。」
王堂主道:「不可能,逍遥岛极为隐蔽,而且四周有极多暗礁潜流,老庄主
又在外围海域部下了阵法,没有海图是绝对找不来的。茫茫大海,没有遮挡,也
不可能跟踪货船。」
白松点头道:「如此看来,世上根本无人知道我逍遥岛的存在,便是知道也
无法混上岛来,所以这刺客也应该不会是外人了。而逍遥岛上只有在座各位的武
功可以伤到少主。少主被害的时候正是清晨,我查了一下,那时候大家都在自己
府上,能够作证的只有身边亲信之人,所以说都有嫌疑。」
云松道人道:「白堂主,那如果真是我岛上人所为,那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害死了少主他自己也活不过今年。」
白松肃然道:「这正是我今天想说的。这刺客定是对少主或是我逍遥山庄十
分不满,所以处心积虑的想要谋害少主。但是他自己也服了逍遥丹,到了六月拿
不到解药就会死的无比凄惨,所以他在杀害少主前一定要先得到解药的配方。这
样我们就可以知道,少主并不是猝不及防之下被人直接打下山崖的,而是这个刺
客首先制住了少主,逼问出解药的配方,这才将少主扔下山崖。却想不到少主福
泽深厚,被蔓藤消去了大半下坠之力,居然活了下来。」
白松又向王大夫问道:「王大夫,请问少主除了头部撞伤和身上被擦伤以外,
可有其它损伤?」王大夫摇头道:「没有,我检查过,少主昏迷的时候内力流转
正常,并没有内伤的迹象,外伤除了头部以外也都很轻微。」
江堂主道:「那又怎样?」
白松看着江堂主道:「那山崖不过十几丈高,以少主的轻功怎么会摔成重伤
呢?自然是被那刺客点了穴道。」又问单燕道:「单燕姑娘,你说那天你从林中
出来的时候,还看到过刺客的背影?」
单燕说道:「是!」
白松又问道:「那他为什么没有杀你灭口呢?」
单燕一呆,不知如何回答,愣在了那里。
白松继续道:「那刺客心慌之下,急于离开,可能是没有注意到单燕姑娘,
但是也证明了那刺客耳力并不高明。他需要逼问少主解药的配方,所以少主头上
的伤自然不是刺客偷袭所为。所以我推测,这刺客乃是在背后偷袭少主,被他一
击得手,干净利落,连就在少主附近的单燕也没听到声音。」
「少主武功高强,各位便是有人能够胜他,也要斗到百招开外,但这人只出
一招,没有伤人就制住了少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刺客所用的武功悄无声息,
能够在远处点人穴道,而且他的耳朵还有问题,现在他的名字也就呼之欲出了吧!」
白松话音刚落,众人的眼光便都集中在江堂主身上,江堂主坐在那里,一声
不吭,光头上却跳起了一根根青筋。
王堂主咳了一声,道:「江堂主,这隔空打穴可是你的绝学啊!而且你当年
混迹江湖,还曾经被人用霹雳弹震伤了耳朵。老庄主失踪的时候,你也极为不满
少主继位,煽动众人说要以武功智计重新选出庄主,要不是张总管压着你……」
不等王堂主话说完,江堂主一拍桌子,跳了起来,怒道:「放屁!那都是三
年前的事了,这三年来我逍遥岛的势力日渐壮大,三年前我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情,反倒是要现在要来加害少主?他奶奶的,白松你这卑鄙小人,我就是上个月
和你女儿开了个玩笑,你就这样陷害于我?」
白松不去理他,对单燕道:「单燕姑娘,那天你有看到了黑衣人的背影,你
看这大厅之中,有谁和他身材最为相像?」
单燕微一犹豫,站起身来,一指江堂主道:「不错,那黑衣人的身材像极了
江堂主!」
江堂主听了,急向单燕扑了过去,骂道:「小贱人!你也来胡说八道!」却
被白松抢先一步护到单燕身前,一展扇子,将他挡了回去。
张总管站起身来,沉声说道:「江烈,你还有什么话说?」
江烈转身向张总管一抱拳道:「张总管,我江烈对天发誓,绝不曾有过加害
少主的念头!」又回过头狠狠瞪了单燕一眼,说道:「这单燕上岛不过一年,野
性未驯,我看她平日就对少主有颇多怨言,定是她暗中与白松这淫贼勾勾搭搭,
两人密谋加害少主。她是少主枕边之人,少主对她没有防备,自然容易得手,事
后又与白松勾结嫁祸于我,还请张总管明察!」
单燕听了他的话,气得俏脸煞白,怒道:「你血口喷人!」
张总管道:「单燕武功低微,便是可以偷袭得手,少主想冲开穴道也只是几
息之间的事,怎么会有时间逼问出解药配方?她虽然没服过逍遥丹,但是她连她
爹的命也不顾忌了吗?」
张总管光头上满是汗珠,强辩道:「她平时总在少主身边,也许是被她偷到
了解药的配方也不一定。」
张总管冷笑道:「那解药配方只是口头相传,根本没有文字记录,如何偷得?」
江烈一时语塞,道:「张总管,这么说你也认为凶手是我了?」
张总管走上一步,阴恻恻的道:「江烈,这三年来你暗自培养势力,以为我
便不知吗?只要你害死了少主,再掌握逍遥丹的配方,便是我张北晨也要听命于
你啦!」
江烈也不答话,鼓起内力,双眼紧紧盯着张北晨,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张北晨傲然笑道:「你这隔空点穴在背后下手还有几分威力,正面交战,哼
哼,我赤手空拳,三十招之内就要你性命!」
江烈叫道:「既然你们都认为我是凶手,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啦!」说着两指
一并,向张北晨檀中穴点去,手指竟发出了七寸长的红芒。
张北晨向左一闪,避了开去,一掌打向江烈胸口。江烈也不躲闪,手指一转,
带着红芒划向了张北晨手腕的神门穴。张北晨变掌为爪,矮下身子躲过红芒,抓
向江烈大腿,仍旧是进手招术。
江烈高高跃起,一脚踢向张北晨面门,手指向下,红芒点向他后颈的风池穴。
张北晨偏头避过,乘着江烈身在空中无法躲闪,一拳打向他小腹。江烈又是
一指红芒点向张北晨头顶百会穴,张北晨如果仍打向他小腹,百会穴也必然会被
击中。
张北晨自然不会与他拼命,收拳退了回去。
江烈刚一落地,张北晨又是一掌打来,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在一起。
张北晨所用招术本身都很普通,但是一双大手却是花样百出,时而变掌,时
而变爪,时而变拳,灵活无比。
江烈手指发出的红芒走的是判官笔的路数,招招不离人身要穴,但红芒是自
己用了一辈子的手指所发,自然要比判官笔灵活许多。他这隔空打穴乃是把内力
逼出体外,凝气成形,甚是损耗真元,两人交手不过二十招,红芒越斗越短,败
像已呈。
张北晨见初时七寸长的红芒现在已经不足三寸,再也不能对自己构成威胁,
大喝一声,手中竟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江烈身不由己,前跨了一步,被张北晨
一掌打在他胸腹之间。
江烈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震离了位置,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倒在地上。
张北晨收掌而立,也是微有疲态,说道:「罗老堂主,江烈已被我废去武功,
这就把人交给了你。但是这逍遥丹解药的配方十分机密,还需要你亲自审问,再
请白堂主、陆堂主、云松道长从旁协助,如果他肯招了,再请少主亲自过去取回
解药配方。」
又对王大夫说道:「王大夫,用刑的时候,你也要在江烈身旁,定要保住他
的性命,逍遥丹的解药,就要着落在他身上了!」
抓住了凶手,又可以逼问出解药配方,大家都是松了一口气。罗堂主带着几
位副手,连夜到刑房去审问江烈。
张北晨又对单燕道:「谋害少主的凶手已经抓到,你回去禀告少主,不必再
为解药的事情烦心,只管专心调养身体便是。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亲自去向少
主细说江烈的事情。」
单燕看着地上江烈吐出的一滩鲜血,紧皱眉头,应了声「是」便急急离开了
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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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驰正在床上与杨雪调笑,见到单燕皱眉走了进来,问道:「张总管叫你去
过去什么事?」
单燕便把大厅里的事原原本本和廉驰说了,廉驰听了大是高兴,道:「这下
可好了,免得张总管每天都来向我问解药,搞得我一见他就头痛。」
杨雪也拍手笑道:「那坏人总算被抓住了,少爷这下就安全啦!」
单燕道:「我好累,这便熄灯休息吧。」
杨雪道:「恩,今天抓到那凶手,燕子姐可是个大功臣呢,是得好好休息一
下。那江烈真是可恶,还想打燕子姐的注意。」
单燕可能真是累了,脱了外衣,穿着月白色的中衣,爬过廉驰身子,躺在床
里侧,便闭眼睡了过去。杨雪照例脱得只剩下小肚兜和亵裤,吹熄了灯,也爬上
床来,躺在廉驰身边。
这几日烦恼的解药问题迎刃而解,廉驰今天精神格外的好,一时没有睡意,
便侧过身来,玩弄杨雪的身子。
刚才看到杨雪白腻的肌肤,凸凹有致的身材,廉驰就大为心动,一伸手便摸
上了杨雪的胸口。隔着滑顺的湖丝肚兜,杨雪那对丰满的乳房被他揉捏成各种形
状,廉驰只觉得手中一团柔柔软软的嫩肉,抓起来说不出的舒服。
隔着衣服抚弄了一会,廉驰又有些不满足,便将手插到肚兜下沿,但是紧紧
的一时也伸不进去。杨雪见他一副急色的样子,两手插到背后,拉开了肚兜的带
子,把廉驰的手放了进来。
这次直接摸到了杨雪的乳房,那柔嫩的肌肤,比起丝绸来滑腻百倍,廉驰更
是仔细的把玩了一番。摸到了圣女峰的顶端,那弹性十足的小乳头,非常惹人喜
爱,廉驰把它夹在手指中间,又捏又拉,爱不释手。
杨雪受不了刺激,嘤咛一声叫了出来。廉驰怕单燕听见,立刻停了手,过了
一会见身后没有反应,便又轻轻捏了起来。杨雪被他捏的十分难过,轻轻扭了扭
身子,把他的手拉了下去。
廉驰也不坚持,大手一路向下,又在杨雪的小肚脐上画了几个圈,接着伸到
了她的亵裤里。先是摸到了几根柔软的芳草,接着便到达了神秘的少女圣地。
杨雪小脸通红,夹紧了双腿,廉驰活动很不方便,用手插到她两腿之间,轻
轻拍打了两下。杨雪噘了噘嘴,听话的分开双腿,任由他胡来。廉驰大手抚在她
胯下,来回揉搓,大感过瘾。
杨雪被廉驰弄得又酥又痒,便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想把他的手拉出来。廉驰
正玩的性起,怎肯停手,杨雪扭不过他,又怕叫出声来被单燕听到,只得从枕边
拉出一条丝帕,塞在了自己嘴里。
廉驰见杨雪如此柔顺,心中十分感动,手上却是更加放肆。在肉缝中摸到了
一个紧致的小洞,便用手指插了进去,轻轻搅动。杨雪被他弄得神魂颠倒,小腹
不住挺动起来,鼻中的呼吸逐渐粗重,虽然口中塞了丝帕,仍咿咿呜呜的发出了
几声沉闷的娇吟。
单燕一直没有睡着,听他们搞的越来越过火,又不好意思喝止。便装作在睡
梦中偶尔翻身,伸出玉臂轻轻搂住了廉驰。
廉驰被单燕连着胳膊一起抱住,她高耸的乳峰正软软的贴在自己背后,想再
活动已是很不方便,只得把手从杨雪的亵裤里抽了出来。只觉得手上粘粘的满是
花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杨雪乖巧的从口中取出丝帕给他擦了干净,三人
这才沉沉睡去。【完】